前世母亲便是在这深宅大院里郁郁而终,等她得到消息赶到的时候,母亲已被草草火化烧成了灰。
现在想来定是于氏的手笔。
母亲本就身体硬朗,怎会突然病得那般蹊跷?
这一世,她一定不能让母亲重蹈悲剧。
孟月晚问得突然:“母亲,你心里还有父亲吗?”
郭氏望着窗外飘落的梧桐叶:“从他把于氏娶进门的那天起,就没有了。”
她顿了顿:“今日之事你都看见了,我原以为不争不抢,安安分分过日子就能相安无事,可就算这样,于氏还是容不下我。”
更让她寒心的是孟成章那副不分青红皂白的态度。
孟月晚心中一痛,“母亲,既然你心里没有父亲,何不与他和离?”
郭氏苦笑一声,眼角泛起泪光:“年轻时爱面子,后来有了你,我和他就彻底绑在一起了。再说这世道,女子和离哪是那么容易的事?”
孟月晚握住母亲的手,指尖传来微凉的温度:“母亲,你想离开吗?只要你想,我就可以帮你。
郭氏摇摇头:“不能离开。你外祖父去世后,留下的店铺,地契房契上全被换成了你爹的名字。真要和离,这些东西就完全落入他的口袋了。”
她早已烦透了这样的婚姻,却不得不日复一日忍受着。
孟月晚道:“娘,这些东西我都会帮你要回来的。”
孟月晚握紧母亲的手,语气坚定:“娘,您听我说,那于氏蛇蝎心肠,是恨不得致你于死地,你千万要警惕。往后府里的吃食一定要格外小心。你且等着,我定会想办法让你出府的。”
…………
回去的马车上,春桃忍不住称赞:“小姐你太聪明了,竟能提前料到于夫人会用巫蛊陷害夫人,让我提前在枕头下找到那木偶,还悄悄把上面的丝线换成了于氏常用的云锦线!”
霍临渊凑过来问:“娘子,你好厉害,你怎么知道的?”
孟月晚:“秘密。”
霍临渊立刻坐直身体,一本正经地问:“那娘子,我今天表现好不好?”
孟月晚夸他:“很好,阿渊今天保护了娘,立大功了。”
若不是霍临渊及时出现,孟成章那一巴掌就要落到郭氏脸上了。
得到夸奖的霍临渊笑得更欢,“那…… 那明天可不可以和你出去玩?去看上次说的冰糖葫芦摊?”
霍临渊说完还紧张地抿了抿唇,生怕被拒绝。
孟月晚看着霍临渊紧张又期待的眼神:“好,明日带你去买冰糖葫芦。”
……
另一边,于氏的院子里却摔碎了一地瓷器。
于氏咬牙切齿道:“一定是那两个贱人发现了我们的计谋,这才将计就计反将了我们一军!”
孟渐渐坐在一旁,“那孟月晚真是小瞧了她,她在乡下待了那么多年,居然如此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