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所能培养基层医护人员的医学院,“这里离家乡近,毕业能去基层,挺好的。”
林小满忽然想起,那天苏芮从医务室回来,不仅拿了凝胶,还带了一小袋晒干的艾草,说煮水敷脖子能消炎止痛。
她当时还笑苏芮像个老中医,此刻趴在苏芮的背上,听着她沉稳的呼吸声,后颈的疼痛好像真的消失了,心里却涌上一股说不清的热。
军训最后一天的汇报表演,日头依旧毒辣,但林小满站在队列里,竟不觉得像从前那样难熬。
分列式走过主席台时,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苏芮站在隔壁排,步伐铿锵有力,眼神亮得像淬了光。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不经意相遇,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像两朵悄悄绽放的向日葵。
表演结束后,苏芮把一个绣着艾草图案的小布袋塞给林小满:“里面是薄荷和艾草,提神醒脑,以后上课别打瞌睡。”
林小满接过来,布袋轻飘飘的,握在手里却好像装着沉甸甸的东西,暖得很。
<夕阳把天空染成了橘红色,操场上的迷彩绿渐渐散去,两个女孩并肩走着,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
她们知道,未来的学医之路会很漫长,要啃下厚厚的专业书,要在解剖室里与福尔马林为伴,甚至会遇到无数难以预料的艰辛,但只要身边有这样的伙伴,有那份想帮助别人的初心,就一定能一步一步走下去。
风吹过,带来了淡淡的药香,那是属于她们的,独一无二的军训记忆。
军训结束后的第一个周末,林小满揣着苏芮给的艾草布袋,跟着她去了平凉郊区的一家社区诊所。
诊所不大,藏在一条老巷子里,墙面上挂着几面泛黄的锦旗,“妙手仁心”四个字被岁月磨得有些模糊,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草药香,和苏芮布袋里的味道很像,让人心里踏实。
“王医生,我们来帮忙啦!”
苏芮熟门熟路地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笑着打招呼。
穿白大褂的老人正戴着老花镜分拣草药,闻言抬起头,镜片后的眼睛笑成了月牙:“是小苏啊,快进来。
今天正好有批蒲公英要挑拣,你来正好。”
林小满看着苏芮熟练地系上蓝布围裙,拿起镊子夹起晒干的蒲公英,指尖翻飞间就把混在里面的枯草、碎石挑了出去。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