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热解毒的,奶奶教过我,要挑那种根须完整、绒毛干净的,药效才好。”
苏芮一边忙活,一边给林小满讲解。
阳光透过老式木窗的格子照进来,在苏芮专注的侧脸镀上一层金边,她捏着草药的手指关节分明,指甲缝里还留着洗不掉的草绿色,像藏着一片小小的山野。
忽然有个抱着孩子的妇人慌慌张张地冲进来,孩子在怀里哭得撕心裂肺,额头滚烫得吓人,小脸憋得通红。
王医生正在给另一个老人换药,一时走不开,苏芮立刻放下镊子迎上去:“阿姨您别急,先量个体温。”
她从抽屉里拿出体温计,动作轻柔地夹在孩子腋下,又转身倒了杯温水,试了试水温才递过去:“孩子是不是咳嗽?
嘴唇有点干,先喝点水润润。”
妇人连连点头,声音带着哭腔:“昨晚开始烧的,吃了退烧药也不管用,这可怎么办啊?”
苏芮摸了摸孩子的后颈,又轻轻掀起孩子的眼皮看了看,再看了看舌苔,轻声对王医生说:“王医生,我看这症状有点像风热感冒,咽喉好像也有点肿,要不要先开点小儿清热颗粒?”
王医生抬眼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你说得对,先稳住体温,我这边马上就好。”
等孩子喝了药,哭声渐渐小了,靠在妈妈怀里慢慢睡着,苏芮才松了口气,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
林小满递过纸巾,看着她熟练地收拾好药盒,忽然明白她军训时为何总能精准处理各种状况——那些看似不经意的熟练,都是在这样一次次的实践里,一点点磨出来的。
从诊所出来时,暮色已经漫过街角的老槐树,把树干染成了深褐色。
苏芮在路边的小摊买了两个烤洋芋,用报纸包着递过来一个:“刚出炉的,趁热吃,暖手。”
洋芋的焦香混着淡淡的草药味钻进鼻腔,林小满咬了一口,烫得直哈气,舌尖却尝到了淀粉的甜,觉得比食堂的饭菜还香。
“其实我报医学院,还有个原因。”
苏芮望着远处亮起来的路灯,声音轻轻的,像怕惊扰了什么,“奶奶去年走了,她走之前说,希望我能把那些草药知识用起来,让山里山外的人都能少受点苦。”
她手里的洋芋渐渐凉了,却被攥得温热,“这里离家乡近,毕业能去基层,我想完成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