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愿。”
林小满想起军训时苏芮背她回宿舍的那个夜晚,想起她口袋里永远备着的碘伏和棉签,忽然觉得那个艾草布袋里装的不只是草药,还有沉甸甸的传承。
她把自己手里还热乎的洋芋往苏芮手里塞了塞:“那我陪你一起。
以后不管是分拣草药,还是去乡下义诊,我都跟着你。”
苏芮笑起来,眼睛弯成了她常分拣的月牙形艾草叶:“说定了。
不过你得先把《人体解剖学》背熟,不然下次王医生问你肱骨在哪,你总不能指着自己的胳膊乱猜吧?”
林小满吐了吐舌头,想起上周解剖课上把尺骨认成桡骨的糗事,脸颊发烫。
但看着苏芮眼里的光,她忽然觉得那些密密麻麻的医学术语也没那么可怕了。
就像军训时站在烈日下,只要知道身边有人和你一起坚持,再难的路也能一步步走下去。
晚风拂过,带来远处食堂的饭菜香,也带来苏芮布袋里若有似无的艾草味。
两个女孩并肩走在回校的路上,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像极了军训汇报表演时,她们在操场上留下的那两道紧紧相依的身影。
林小满悄悄摸了摸口袋里的艾草布袋,感觉那淡淡的药香里,又多了些新的东西——是承诺,是期待,是两个年轻灵魂在医学之路上,即将共同写下的序章。
深秋的解剖实验室里,福尔马林的气味混着消毒水的味道,在冷白的灯光下弥漫,带着种肃穆的凉意。
林小满捏着解剖刀的手微微发颤,指尖的凉意顺着刀柄一直传到心里,视线落在标本台上那具完整的人体标本上,喉结不由自主地滚动了一下,胃里也跟着发紧。
“别怕,”苏芮的声音从旁边传来,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她已经穿好了白大褂,口罩上方的眼睛沉静如水,“记住我们学的骨骼定位,先找到胸骨角,它是确定第二肋的标志,就像地图上的坐标。”
她拿起探针,轻轻点在标本的特定位置,动作轻柔得像在触碰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你看,这里的骨性标志很明显,就像军训时教官教我们认准主席台的方位一样,找准了,后面的步骤就顺了。”
林小满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里的不适。
她想起军训时站队列,自己总爱晃神,是苏芮在旁边轻声提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