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刀嚷嗓子的痛让我识时务。
“你不信是不是?”
他显然知道为什么我的情绪那么激动,放慢了语调。
“你忘了吗,有监控。”
他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和不忍:“我可以给你看。”
我指尖猛地一颤,只觉得一盆大水泼下,浑身发冷。
对了,有监控。
我僵硬地转头看他,他的眼眶微红,像是绷不住一般又抱住我:“不,我们不看了,对不起,是我的错,是我没有照顾好你。”
他温热的体温包裹着我,冰凉的泪却滑进我的锁骨。
“看…”看,为什么不看,哪怕是自己像个疯子,像个怪物,像鬼上身。
他都要看,因为他的心里忍不住地想,万一呢,万一是有人躲在哪里刺激到他了呢。
万一有他们没发现的细节呢。
我这么想着,任由姜至将我牵回床上坐着,打开了监控视频。
视频右下角显示凌晨两点三十五分。
风吹动窗柩,沙沙作响。
我身体僵硬地看着视频中的自己。
黑夜中,瘦削的身躯龟缩在松垮的病服中,那双青白的手用力地自顾自地扼住了他的脖颈。
苍白的脸在明灭的月光中,一面狰狞,一面痛苦,口中一会叫嚣着“杀了你”,一会哀求着“放过我”。
房间里一目了然。
没有怪物,没有别人,没有凶手。
只有,病人。
我麻木地看着视频中“自杀”,心中涌出巨大的悲哀,怪物是自己,别人是自己,凶手也是自己。
姜至捂住我的眼睛,不忍地说:“不看了…”我像一只提线木偶,机械地移开了他的手。
视频中我突然放下了那双自扼的手,转头手脚并爬地朝门边而去,可不到门边又突然倒地,蛄蛹着爬向床底,口中流着口诞,不停地撞击地面。
后面,病房被打开,医生护士鱼贯而入。
——2 精神病院的正常人再次醒来时,我开始不爱说话,行动迟缓。
姜至来看我的次数很频繁,但他很忙,有时只来的及看我一眼就走了。
这一天,我还在午睡,他叫醒了我。
“去花园逛逛,好吗?”
他眉眼温柔的要溢出水来。
我看着他,突然想起来,初次遇见他的时候,那是一场大雨,我跟家里面的人大吵了一架,淋着雨就跑了出去。
在公交站台,我遇见了他,他穿着一身黑色的风衣,里面是藏蓝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