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而那个血衣女人(或者说,制作她的东西)给出的死亡预告香囊,指向的是我。
为什么是我?
陆沉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愧疚和一种更深沉的、几乎要将他吞噬的恐惧:“你母亲……那位出色的民俗学者,她当年也在不顾一切地深入调查这场火灾和可能存在的邪术。
她……她就是在火灾发生后不久,遭遇‘意外’去世的。
现在想来,那场意外……”轰隆!
仿佛一道惊雷在我脑海里炸开,炸得我耳鸣目眩,四肢冰冷。
所有的线索、碎片、疑点,在这一刻被一根无形的、染血的线猛地串联了起来!
母亲的死根本不是意外!
她的调查触动了某个可怕存在的核心利益,招来了杀身之祸!
而我,作为她的女儿,继承了她的手稿、她的研究方向,甚至可能继承了某种她特有的、对这类邪异敏感的“体质”或命格,我符合了那个邪恶仪式所需的某个苛刻条件!
我从一开始就不是被偶然卷入的路人!
我是从二十年前那场大火开始,就被阴影中的眼睛锁定,一步步被引导至今日的……祭品!
4我们必须阻止第三个祭品被杀!
否则一旦仪式完成,不仅那个目标会死,作为仪式关键“媒介”甚至可能就是预定“牲”的我,也绝对难以幸免!
根据陆沉拼凑出的碎片化线索和那份老旧名单的提示,第三个最符合条件的目标,锁定在一个名叫吴老倌的人身上。
他是当年永乐班最好的鼓师,大火那天因重感冒在家休养,侥幸躲过一劫,成了那场悲剧少数幸存下来的核心成员之一。
拆迁开始后,他反应异常激烈,几次阻拦施工,情绪极不稳定,声称戏班的魂还在那里,不能惊扰。
我们多方打听,得知吴老倌最近像幽灵一样,躲藏在灰巷边缘一个早已废弃的旧戏台里,那里据说就是当年永乐班经常排练和演出的地方,也是火灾的起源地(虽然后来对外宣称是电线老化)。
深夜,风雨更疾。
我和陆沉打着手电,深一脚浅一脚地摸向那个废弃的戏台。
手电光柱在黑暗中艰难地切割出有限的范围,照亮脚下湿滑泥泞的路和两旁狰狞的残垣断壁。
风吹过空荡的窗洞和破败的门板,发出呜呜咽咽的怪响,像是无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