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衫的男人,或许就是她迟到的解药。
2 药香·玫瑰与黄精清晨六点,山岚未散。
沈砚青推开吱呀作响的雕花木门,天井里蓄了一夜的雨水,映着天色,像一块冷玉。
许栀夏蹲在灶台前生火,柴是昨晚劈的,带着潮味,点一次灭一次。
她抬头,鼻尖沾了灰,像只花猫。
“我来。”
沈砚青接过火折,手腕一抖,火苗舔上松针,噼啪作响。
火光映得他睫毛微颤,泪痣在热气里若隐若现。
许栀夏忽然想起粉丝常说“美人在骨不在皮”,这人分明骨相皮相俱佳。
“今天试‘玫瑰黄精粥’。”
沈砚青把泡好的黄精片铺在案板上,刀起刀落,薄如蝉翼。
许栀夏负责洗玫瑰。
花瓣在她指缝里打转,水珠滚落,像碎钻。
“花瓣要去蒂,不然会苦。”
沈砚青提醒。
“哦。”
她低头,指尖一抖,刺扎进了指腹。
血珠冒出,沈砚青抓过她的手,用凉水冲了冲,又撕下一缕纱布按上。
“疼吗?”
“这点小伤算什么。”
许栀夏笑,却在他俯身时屏住呼吸。
纱布缠好,他没松手:“以后小心。”
灶上砂锅滚了,米香混着药香,像一条柔软的绸带,缠住整个早晨。
午后,温雪芽来了。
她提着一篮新摘的茉莉花,袖口沾着露水。
“听说你捡了个城里姑娘?”
她朝许栀夏眨眼,声音带着茶坊特有的清甜。
沈砚青没抬头,继续搅锅:“试菜人。”
“哦——”温雪芽拖长音,把花篮递过去,“给你们的粥添点香。”
许栀夏接过,指尖碰到她微凉的指节,闻到一股淡淡的茶香。
“谢谢。”
“客气什么,”温雪芽笑,“阿圆也来了,在后院抓猫呢。”
话音未落,一个小炮弹冲进来:“沈叔,陈皮又偷吃了!”
阿圆扎着羊角辫,脸蛋跑得通红,怀里抱着一只橘猫。
猫嘴还叼着半片黄精。
沈砚青失笑:“它比你识货。”
许栀夏蹲下来,摸摸猫脑袋:“陈皮?
这名字好。”
“因为它爱偷吃陈皮。”
阿圆奶声奶气,“婶婶说,猫吃了药膳会变聪明。”
“婶婶?”
“就是温姐姐。”
阿圆指向温雪芽。
温雪芽脸一红:“别乱叫。”
许栀夏弯眼,觉得这古镇连空气都带着甜味。
傍晚,四人围坐在天井。
石桌上摆着刚出锅的玫瑰黄精粥,米粒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