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所有的期待、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痛苦,在这一刻,彻底化为灰烬。
林溪静静地、冷漠地看着这一幕。
看着他剧烈的愤怒,看着他痛苦的挣扎,看着他眼底的震惊与愧疚,看着他最终……沉默而愤怒的选择。
“看啊,沈砚,这就是你选择要共度一生的人。
她亲手掐灭了你救我的唯一希望,眼睁睁看着我在地狱里煎熬,然后转身投入你的怀抱。
现在,你的愤怒又有何用?
能抵消我受过的苦吗?
能让我失去的尊严回来吗?
不能了。
一切都不能了。”
心口那个被反复撕扯、早已血肉模糊的巨大窟窿,忽然之间,就不再流血了,也不再疼痛了,只剩下一片死寂的麻木和冰凉。
也好。
这样也好。
终于……彻底看清了。
她缓缓地抬起眼,目光掠过沈砚,却仿佛穿透了他,落在虚无的空气里。
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带着一种彻底心死后的平静,对苏婉,也是对这场闹剧说:“你放心,这个男人我不要了。”
然后,她最后看了一眼沈砚,那眼神空洞得可怕,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林溪内心)沈砚,我忍受的所有屈辱,活下去的唯一信念,就是回到你身边,告诉你,我保住了我们的孩子。
可现在,不需要了。
这就是我用命生下的孩子,他和你长得一模一样。
但你,永远不需要知道了。
就让你以为这是别人的孽种吧,这样,你就能毫无负担地去给你的另一个孩子,当一个好父亲了。
我们之间,到此为止。”
就在这时,别墅大门外传来刺耳至极的急刹车声,紧接着是混乱的脚步声和撕心裂肺的、几乎变了调的呼喊:“溪溪!
我的女儿!
你在哪?!
溪溪!”
林溪缓缓地、机械地回过头。
看见她的父母和兄长,像疯了一样冲进这婚礼的现场。
他们衣着华贵,却头发凌乱,脸上毫无血色,眼中充满了血丝,那是一种极致的恐慌与失而复得的巨大冲击交织出的扭曲表情,与现场喜庆的氛围格格不入。
“溪溪!”
母亲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最狼狈、最突兀、仿佛一碰就碎的她,发出一声泣血的哀鸣,猛地扑过来,不顾一切地将她和孩子死死地、紧紧地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要勒断她的骨头。
母亲浑身都在剧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