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去跟朋友逛街了,这样也不行吗?傅斯年......你发什么疯!”
挨了一句骂傅斯年也不生气,目光错也不错的看着黎欢露出来的小半侧脸。
低垂着不想看他的眼睛,紧抿着的唇瓣,无一不彰显着眼前的小人是实打实的伤心气恼。
这个时候的傅斯年已经有些分不清自己的失态是因为不满黎欢擅自离开,还是真的只是因为回来的第一时间没有见到她。
这段原本随便打发时间谈的恋爱,现在似乎比他想象的要重要了些。
除了对着家里的长辈低头,傅斯年这辈子还没向谁服过软,现在心里却乱的不行,觉得自己似乎真的干了什么天理难容的坏事。
他微微弯下腰,低着头软声道歉。
“欢欢,我错了,我只是太着急了,一天没有你的消息......”
黎欢依旧偏着头不去看他,说出口的话固执又认真。
“我离开之前明明给你发过消息的,而且,傅斯年,你刚才的样子......”
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化作一声惊呼。
傅斯年放在她腰间的时候加重力道,另一只手滑至她的腿弯。
身体骤然悬空,黎欢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
他轻而易举地将她打横抱起,几步就走到了床边。
然而,他并没有将她扔在床上,而是自己先坐了下去,随即将她稳稳地安置在自己的腿上。
她几乎是蜷缩在他怀里,臀下是他坚实的大腿肌肉,后背紧贴着他温热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衣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脏有力的搏动。
傅斯年的手臂如同铁箍般环着她的腰肢,将她牢牢锁在身前。
先前那盛怒的气息沉淀了下来,转化为一种挫败的低迷。
他低下头,下颌抵住她的发顶。
整个姿态充满了绝对的占有和一种奇异的算不上温柔的温柔。
黎欢被困在他的方寸之间,动弹不得,周遭全是他身上凛冽的雪松香气和一丝未散的酒意。
她挣扎着用手推他的胸膛,“傅斯年,你混蛋!”
她在傅斯年面前总是很乖很听话,哪怕是受了委屈,也只能骂出这样一句毫无杀伤力的脏话。
傅斯年把她抱得更紧了些。
下一秒,黎欢那只抗拒的手却被另一只更大的、带着薄茧的手轻柔的包裹住。
“欢欢,对不起,我......”道歉的话对他来说还是太生疏了,尤其是在自身心情极度不畅的情况下,他从没这样哄过人,可再别扭的话,说着说着也就熟练了。
“我今天搞砸了公司的一项工程,被爷爷骂的狗血淋头,对不起,不该迁怒到你。”
是的,就是迁怒。
在被像人偶一样摆布以后,被逼着干那些不情愿的事情以后,傅斯年盲目的揪住黎欢那一点错处大肆宣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