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把它放在书桌最显眼的地方。”
夕阳西下时,陆鸣该走了。
雪汐送他到山路的拐角,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比上次更大的冰晶,递到他手里:“这个比之前的好,要是遇到危险,捏碎它,我能更快找到你。”
陆鸣接过冰晶,攥在手里:“你在山上也要小心,别再用太多妖力了。”
“嗯。”
雪汐点点头,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喊了一声,“陆鸣!”
陆鸣回头,看到她手里举着那包便利店老板送的饼干,晃了晃:“我会留着,等你下次来一起吃。”
陆鸣笑了,用力点头:“好,下次我们一起吃。”
下山的路上,陆鸣手里攥着冰晶,心里暖暖的。
他想起第一次在冰窟里见到雪汐时,她冷冰冰的样子,说“人类的血我早喝腻了”;想起她分巧克力时耳尖泛红的样子,说“偷多了店会倒闭”;想起她为了挡雪崩,嘴角渗血的样子,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这个活了几百年的雪女,不懂人类的勾心斗角,不懂世俗的算计,只知道用最纯粹的方式回应别人的好——你给她巧克力,她就给你冰雕;你陪她说话,她就等你每个月来;你说要保护她,她就把最强的冰晶送给你。
陆鸣回到车里,从背包里拿出雪汐雕的便利店冰雕,放在副驾驶座上。
夕阳透过车窗照在冰雕上,折射出淡淡的蓝光,像雪山上的星星。
他发动车子,看着后视镜里渐渐变小的雪山,心里突然有了个坚定的念头——以后每年冬天,他都要陪雪汐看雪山的日落;每年夏天,都要带她吃不同口味的冰淇淋;只要雪汐还在等他,他就永远不会失约。
八月中旬,陆鸣又来的时候,带了个拍立得。
他想给雪汐拍些照片,让她能随时看到雪山的样子,看到自己的样子。
雪汐第一次面对镜头时,有点紧张,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陆鸣笑着说:“不用紧张,就像平时一样就好。”
他给雪汐拍了张坐在石头上吃巧克力的照片,拍了张她站在草甸上望着雪山的照片,还拍了张两人的合影——雪汐靠在他身边,手里举着抹茶冰淇淋,嘴角还沾着点奶油,眼睛弯得像月牙。
照片洗出来后,雪汐小心翼翼地拿着,放在山洞里的冰架上,用妖力护住,不让它们受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