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核心动机：生存。行为模式：利用‘色欲’作为商品，换取金钱。她的‘贪婪’，源于对贫穷的‘恐惧’。她刚刚报出的价格，比市场价高了30%，这是一个基于对方‘急色’心理的、精准的商业判断。一个高效的、可悲的生存策略。
他像一个站在上帝视角的程序员，冷漠地审视着底层代码的运行。他不再有愤怒，不再有怜悯，不再有悲伤。他只有“分析”和“结论”。
“我们……去哪？”屠夫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沙哑而沉重。他像一个从旧时代穿越过来的、格格不入的物件，身上还残留着精神病院的消毒水味，和一场刚刚发生的、混乱的暴力突围所带来的血腥气。
陈默没有回头。他伸出手，指向了远处一栋灯火通明的摩天大楼。那栋大楼的顶端，用巨大的霓虹灯管，拼写着四个字：天衡律师事务所。
“那里。”陈默的声音，平直得像一条拉到极致的水平线，“一个巨大的、由‘贪婪’构成的‘巢穴’。”
屠夫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眼中充满了困惑。在他看来，那只是一栋普通的、昂贵的写字楼。和“巢穴”这个词，没有任何关系。
“它是一个‘系统’。”陈默开始解释，他的语速不快不慢，像在宣读一份技术报告，“一个以‘法律’为外壳，以‘贪婪’为内核的、高效的自循环系统。它吸收那些需要‘正义’的客户，利用他们的‘恐惧’和‘期望’，榨取他们的财富。然后，它再用这些财富，去雇佣更多的‘律师’，去构建更坚固的‘法律壁垒’，吸引更多的‘客户’。它像一个黑洞，不断地吞噬着这个城市里最昂贵的资源——‘希望’。”
陈默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几乎无法察觉的、冰冷的弧度。
“现在，这个系统，出现了一个‘BUG’。一个足以让它整个‘程序’崩溃的‘逻辑漏洞’。我们要做的，就是利用这个‘BUG’，对它进行一次……‘恶意收购’。”
他们没有走正门。陈默带着屠夫，绕到了大楼的后侧，一个通往地下停车场的入口。陈默站在阴影里，闭上眼睛，他的大脑像一台超级计算机，正在飞速地模拟着这个停车场的“安全系统”。
“三个监控摄像头，编号A-1到A-3。A-1和A-3存在一个3.7秒的视觉死角。两个保安，一个在监控室，一个在巡逻。巡逻路线固定，每12分钟经过B-2区域一次。B-2区域，有一个通风管道入口，直径50厘米，管道内壁光滑，没有传感器。这是我们的入口。”
屠夫听着陈默那如同机器般精准的分析，心中涌起一股寒意。眼前的这个陈默，已经不再是那个会和他一起在内心世界里挣扎的“疯子”了。他变成了一个……怪物。一个比他们之前遇到的任何怪物都更可怕的、没有感情的怪物。
他们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地下停车场。空气中弥漫着汽油和轮胎橡胶的混合气味。屠夫跟在陈默身后，他那庞大的身躯，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有些笨拙，但他的脚步却像猫一样，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他们找到了那个通风管道。屠夫双手抓住管道的边缘，腰腹用力，整个身体悄无声息地翻了上去。然后，他转身，向陈默伸出了手。
陈默抓住他的手，屠夫轻易地就将他拉了上去。
管道里一片漆黑，充满了灰尘和霉味。他们只能像两只鼹鼠一样，在里面匍匐前进。
“还有多远？”屠夫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