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可是。
当这种恶意，降落到程羲身上时，并不好受。
哪怕她已经不是真正的高中生，面对这种恶意，仍然会感到些许不自在。
更不用说。
前世她的内心本就脆弱自卑，越是靠近陆锦州，就越像黑夜里的烛火，主动靠近了一只飞蛾。
带来的只有摧毁与灾厄。
而这一次。
程羲也没兴趣与于范争论，等气氛差不多的时候，她再提出离开就是。
反正这群人，跟她又不是一个学校。
“陆哥，她算哪门子你的人，稚宁姐还在这里，你别胡说。
不就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小可怜，暂时寄居在你家。
要不是你们心善，她哪能有现在。”
眼看于范与陆锦州争执，几乎快把程羲的家底来历，全部说出。
不知有意无意，说得全是差的。
于范大概从陆锦州口中得知她的来历，而陆锦州竟也没解释。
落在旁人不知情人的耳朵里，就成了程羲是陆家心善资助的贫困生。
就像唐稚宁帮助其他人一样。
却忘了。
程羲是祁燕的家人，祁燕是陆锦州的小叔子。
按照继承权，那也是祁燕占大头。
如果没有程羲父母的收养，祁燕可能早出‘意外’了。
而十几年如一日，当成亲子般的收养。
这层关系，又岂能是简简单单几句话能概括？
程羲目光投向陆锦州，默默在心底数十个数。
在数到第六时。
陆锦州依旧是不轻不重地说于范两句。
而在这时。
唐稚宁看不下去了，站出来：“于范同学，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说，没必要这样。”
于范一愣，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稚宁姐，我哪有胆子对你有意见。”
“羲羲是我邀请而来的朋友，你现在给她难堪，不就是对我有意见？”唐稚宁轻巧两句，把事揽到自己身上。
陆锦州皱眉：“稚宁姐，他不敢的。”
不止陆锦州一人。
就连其他同学，也先后帮腔说话，大多是安慰唐稚宁，指责于范。
于范也不生气，一脸讨好哄着人：“是我错了，稚宁姐你别生气。
咱们组织的校园舞会，是为了帮有需要的人。
犯不着为别人而耽误。”
他又好似解释，实则小声抱怨轻视程羲：“而且，咱们今天来的人，都是为捐赠而来，她什么都拿不出，还要人捐赠的存在，本来就不要来更好。”
同样的话。
程羲也在前世听过。
那时候，她确实什么都拿不出。
本来陆锦州是默许她跟来的。
在于范这番话说出来后，一支舞结束，陆锦州就私下让她离开。
“喂，是管家爷爷吗？我刚才有一笔账不小心转错到陆锦州那边了，能麻烦你帮我重新弄一下吗？”
程羲拨通管家的电话，没有丝毫隐藏的意思。
她就如此大摇大摆说出来。
周围校友面露异样，不禁偷偷看陆锦州。
只见陆锦州神色冷淡，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唯独熟悉他的人，才能看出一丝异样。
于范噗嗤大笑出声：“这是你准备的表演节目，娱乐相声么？”
他为程羲鼓掌：“不错，我确实被你娱乐到了。”
程羲懒得去跟这条疯狗说话。
她转而面向陆锦州，好笑道：“好兄弟一场，你这兄弟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有意的？他到底是了解你呢，还是了解你？”
程羲说的话，有些莫名其妙。
于范心里却咯噔。
陆锦州眉色压低，淡淡看向于范，眼底已有怀疑之色。
“我只是实话实说，你少挑拨离间！”于范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