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程羲怎么听都像是被说中后，气急败坏的样子。
“这是你该跟陆锦州解释的事，不用跟我讲。”程羲一句话回拒。
她从容的态度与气势，怎么看都不像于范口中的被资助者。
以及她方才说的事。
让旁边几位校友不禁产生另一个离谱的念头：陆锦州怎么看着，还不如她？
程羲没管她人如何想。
她对唐稚宁笑了笑：“稚宁姐，听说你们的舞会是筹资募捐。
我初来乍到，不熟悉你们的流程，不知道方不方便做个轻微的调改？”
唐稚宁目光微闪，看程羲时目光有微弱的光。
“当然可以。”
她将场地主持权，分去一部分给程羲。
“陆锦州！”
程羲喊他。
陆锦州淡淡瞥了她一眼，不做回应。
程羲下他面子，陆锦州不肯给程羲回应，也是情理之中。
所以。
程羲主动走过去，牵起陆锦州将人拉过来。
她用了力。
陆锦州一时不备，从没想过程羲会主动靠近他，倒真叫她得逞。
恰巧这时。
舞会音乐到点播放。
“你——”
“想继续帮唐稚宁筹款，就跟我跳一支舞。”
程羲半是威胁，半是强势地拉着陆锦州跳舞。
那是最简单的舞。
但需要两人身体各种触碰与接触。
除了礼仪舞蹈老师，陆锦州从没跟别人一起跳过这种舞。
他对这种需要与人亲密接触的舞蹈行为，天生抗拒。
程羲抓过来时，差点没忍住把人甩走，还是听见她口中的话，陆锦州才忍耐下来。
即便这样。
陆锦州嘴上还是没闲着：“与我共舞，目的是什么？”
他其实更想说，你就这么喜欢跟我跳舞？
但陆锦州有预感。
只要他敢张这个嘴，等待他的没好果子吃。
他可不想大庭广众之下，被程羲恶意踩鞋。
这还是他的第一支舞。
结果程羲的舞蹈，出乎意料的好，甚至比他还熟练。
“专心点。”
程羲握紧陆锦州的手，音乐节奏踩点上，她步步紧闭。
属于女孩子独有的香气，几乎将陆锦州侵蚀。
看着这张自信明媚的脸。
恍惚间。
陆锦州有种被花苞侵蚀的梦幻，脚下逐渐轻巧，犹如踩在云朵上。
舞步消耗体力，陆锦州喉结滚动，渐渐开始感到燥热口渴，想喝点什么。
在又一次贴近时。
程羲快速说了什么，他的注意力全被这些舞蹈碰撞动作引开。
好不容易。
陆锦州才将精力集中在她的声音上，就听见她说：
“陆锦州，你就这么喜欢跟我跳舞？”
陆锦州心中怔愣。
这不是他的台词吗？
下一秒。
程羲又一次靠近，她说：“跟我跳舞，就这么让你感到高兴？”
音乐缓缓似流水，她的声音，比流水更轻。
陆锦州目光微凝，牵着程羲的手正要放开，却反手被她握紧。
“到底是不得已听爷爷的命令，还是你心里早就想这么做，你心里清楚。”
话落。
程羲松开手，仿佛她刚才握住不放的举动，只是为了让她说完这段话。
陆锦州看着她轻盈离去。
明明没有穿裙子。
明明身材一点也不纤细。
她却犹如夜里肆意自由的蝴蝶，潇洒离他而去。
取而代之。
她将最近的一个女孩牵推过来。
这是一个舞蹈交换动作。
女孩经常参加舞会，在程羲的目光投来的一瞬间，她就怀疑程羲是换人。
而程羲抓住她的一瞬间，怀疑得到证实。
女孩欣喜若狂地转到陆锦州怀里。
陆锦州脑海里浮现的是，程羲刚才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