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比钻石还硬的时候
他明明有武力在身,耳聪目明,可方才阮棠和顾元骏说的话,却听不清。
这让他觉得,阮棠莫不是也有武力?
萧妄清晰捕捉到阮棠唇边的嘲讽,心下好奇。
“你在笑!你们是不是偷偷商量了好玩的游戏?”
阮棠看了萧妄一眼,猛地靠近过来,“想知道吗?”
萧妄眨着一双清澈的丹凤眼,点了点头,“带我玩好不好?”
“当然可以!谁让你是我的夫君呢?”
阮棠冲萧妄勾了勾手指,后者犹豫了一下,靠近了几分。
阮棠揪住了他的衣领,“先给我看看你的腹肌,我就带你玩儿。”
萧妄一巴掌拍掉她的手,“坏女人!羞羞!”
阮棠问:“你是三岁小孩吗?”
萧妄摇了摇头,“我不是,苦伯说我已经十八了。”
“嘶!”
阮棠猛吸了一口凉气,看着萧妄的眼神如狼似虎。
“你,你做什么?”
萧妄捂紧了自己的胸口。
由内而外的害怕。
甚至,都想要跳车了。
他自问不管是阴毒狠辣,还是狡诈多端,都可以应付的来。
可偏偏,这女子行事狂浪,水性杨花,总想非礼他!
阮棠目光火热地落到萧妄腹部,这才发现,玉带之下,腰身劲瘦。
是可谓蜂腰猿背!
阮棠道:“十八,那可是比钻石还要硬的时候啊!”
“不用,岂不浪费!”
萧妄没听懂,但感觉不是好话。
本想找个由头将阮棠踹下马车,她却先一步跳了下去。
萧妄急了,“你去哪里?不是说好带我玩儿的?”
真下去马车,萧妄又觉可疑。
最关键的是,他的人,总是跟丢。
明明阮棠的身份,早已经被他调查的透彻,她哪能有甩掉他培养的上京第一暗卫的本事。
阮棠冲他摆了摆手,“你不让看也不让摸,那我只好去东曲巷咯。”
“你!”
萧妄气得面目狰狞。
哪怕是他不承认这个王妃,也绝不允许他如此放浪,竟然公然去东曲巷找男宠!
他是傻子,也要颜面的!
“蛐蛐!”
萧妄咬牙切齿地喊。
“殿下,是要杀了她吗?”
“不!她是故意的,伪装成好色之徒,定然要去见合谋之人,你命人跟上去。”
“……是。”
蛐蛐实在没看出来,这女子除了好色莽撞无脑,还会有什么合谋之略?
殿下很可能是爱面子,才这样说的。
此时的阮棠,当真进去了东曲巷。
一名穿着白衣,头戴红花的男子,立刻迎了上来。
“姑娘看着面生,青天白日的,就这般迫不及待吗?”
阮棠斜睨他一眼,“哟,倒是我来的不巧了?”
“不是,姑娘请随清竹来。”
清竹将阮棠引到了四面开阔的包厢,阮棠扔出去十两银子。
“先让我挑挑,有没有肯为我花心思的。”
“姑娘稍等!”
清竹拿了银锭,立刻下去喊人。
阮棠打量着这丝竹馆,眼里尽是欣赏。
不错真不错!
皇后很有品位啊!
她从皇后的小金库里,看见了她手中经营的情报网,正是丝竹馆。
这里的男子,琴棋书画,样样在行。
最关键的是容貌甚伟。
看似卖艺,实则会被暗自送往各府邸,用以拉拢内宅妇人。
还别说,枕头风可比任何游说都有用。
没多久,清竹就带着十个男宠进来了。
个个样貌不俗。
阮棠隔空指着其中一个,就在清竹要将人留下的时候,阮棠闭着眼睛,挥了挥手。
“你们很好。”
清竹笑了笑,"不喜欢?再去给姑娘换一批。”
又对阮棠说道:“姑娘别担心,你想要什么样子的我们都能满足。”
阮棠一只手支着太阳穴,不住地喝着酒。
这酒里面加了助兴的药,虽然少,但有些不胜酒力的,估摸着扛不住。
清竹见到阮棠一杯接着一杯,眼底的警惕险些要藏不住了。
阮棠扯着清竹腰间系着的香囊,他很懂,顺着这力道,身子压了过来。
阮棠本就半躺着,眯着眼睛,勾唇笑了一声。
她的容貌本就昳丽,这般肆意自信的笑容,更加添了几分明媚。
清竹单手撑在她的身侧,气息又靠近几分。
可阮棠依旧没躲。
将那香囊上方的流苏在手指上面打了一个璇,绕在玉葱一般的手指上,慵懒地问:“我瞧着,都没有公子这般令人心动。”
“你会些什么?"
阮棠好奇问。
清竹浅笑,眉眼温润清朗,不知道还以为是哪里倚马千言的书生郎。
“我会舞剑。”
他想,阮棠这样洒脱的性子,定然是喜欢这般的。
可他想错了。
阮棠皱眉摇了摇头,伸出一根手指,戳着他的胸口,将人推远了一些。
她语气惋惜,“我喜欢很会作......画的!”
清竹微愣,“姑娘要做什么画?"
阮棠暧昧一笑。
她用手指轻点桌面,清竹给她满上一杯清酒。
这时,又进来五人。
阮棠眯着眼睛打量,醇香的眉眼,像是裹着浓稠的烈酒,看着就醉人。
目光落向那负手而立的男子身上,她问:”该怎么得到你,用麻袋还是甜言蜜语?”
清竹给他使眼色。
清砚扫了他一眼,答曰:“小生会作画,不知姑娘可需要。”
“好!”
阮棠拍手,冲他勾了勾手,“来呀,用热酒可以泡到你吗?”
清竹:“......”
难得遇到阮棠这般恣意却又不放荡的女子,他是想要陪着的。
清竹带着人出去,经过清砚身旁时,低声叮嘱。
“兄长,你要是不愿,我可以代劳。”
“不必。”
清砚走去窗户旁,去搭了画架。
清竹最后一个出去,临了关上门时,发现阮棠已急切褪了外衫,莹润的肩头乍现暴露在糯香的氛围里。
清竹瞳孔一滞,却见清砚也见到了这一幕,停下来手中的动作。
兄长说厌恶这里,可如今却主动走到这女子面前。
清竹眉头锁得更深。
对阮棠更加好奇。
隔着朦胧的薄纱,阮棠如笑佛一般侧躺着,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
那只藕节般修长匀称的玉臂,红粉的外衫,不堪重负一般滑落到了手肘处。
香肩半露。
微微侧头,眸光下垂,余光扫他,”你是喜欢用心还是用力?“
清竹脸颊一热,握着笔,低下头。
啧,还是害羞小狗。
清砚眼睛只盯着画纸,眼前却能浮动薄纱中的玲珑,倒也很快沉下心,开始作画。
阮棠在浓香的熏气中,昏昏欲睡,支着额角的手腕几次险些折断一般下落。
暗处的清竹,紧盯着屋内,忽然,见到另外一个方向,也有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