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左边一个,右边一个,吊死在顾府
阮棠已经乖乖躺下了,可却等不来大胆的郎君。
暗处的人,都不敢直视她。
撒网是阮棠的本事,只可惜,入网的鱼不够多。
这样如何跟踪她?
阮棠轻轻一笑,早已进去了储存空间。
留给清砚的画模,是替身,只会那一个动作而已。
阮棠的侦查能力不错,很快就找到了丝竹馆的密室。
古代有一点好,没有那么多的高科技干扰,这让她的储存空间畅通无阻。
她利用储存空间的隔空移步能力,成功进去了密室。
光线昏暗,四面墙壁上的博古架,各种书卷信封整齐排列着。
很多标记和符号,阮棠看不太懂,只得拿出来储存空间的热敏打印机,开始扫描复印。
她虽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但这么多,脑细胞存储不足。
还好,之前留在储存空间的这些破烂,能用得上。
只一炷香的功夫。
“姑娘,小生画完了,你可要一观?”
清砚生硬的声音,唤回来阮棠秒换出储存空间,她睁开眼,拢着衣衫,走出了纱帐。
一具曲线玲珑、风情妩媚的玉体横呈在宣纸上,露出的半张侧颜,让她多了几分欲语还休的娇羞。
阮棠在看画,清砚在看她。
只见她一抬手,将画卷起,拿了五十两银子给清砚。
“姑娘.....”
他本想说,这银子太多。
可没想到,阮棠出了门,也给了清竹。
他愣住,伸出的手,握紧了那带着温热的银锭。
他想,出入这里的女子,要都像阮棠这般,倒也没有那般屈辱。
清竹道谢,“姑娘不歇息片刻吗?”
“你知道快乐是什么吗?”
清竹愣住。
“他快我就乐。”
阮棠扬了扬手中的画纸,走了。
清竹抬眸,定定看着阮棠窈窕的背影,心头琢磨着她那话,升起燥热悸动。
恭送她,转头单独询问清砚屋内的经过。
得知之后,清竹又问:“只画了画?”
他瞧着也是。
只是,为何会有那般厉害的人,跟踪着她呢?
方才,追逐暗处的人,险些令他受伤。
清竹又不甘心的问:“兄长没做其他的?”
清砚低眸,“没。”
往常也不是没有来丝竹馆的闺阁女子,也有画一些大胆的私密画,但大多都是将人叫到内宅。
像是孤身前来,又这般不避讳的,仅她一人。
清竹吩咐人,“去跟着她,打听她的身份。我瞧着她身上的衣服,像是宫中出来的。”
”是。“
跟是跟不上的。
阮棠找了个无人的巷子,眨眼的功夫,就回到了阮府。
她从丝竹馆的密室中得到许多有用的东西。
其中,有许多和阮鸣风说得不同。
她得去看看这位好哥哥。
阮府内里焕然一新。
府外一片狼藉。
老宅的人每次都来,恨不得拆了门,将这处宅院占为己有。
他们的家产早已经被阮棠洗劫一空,官府又没查到任何的线索,就指望着将这宅院占为己有,卖掉回血。
特别是,他们得知阮棠死了。
阮棠来到柴房,就见到刘伯正在给浑身包裹着的阮鸣风拆纱布。
“小姐这么善良,连你一个乞丐都救,老天爷怎么能让她死这么早呢?”
“连尸体都不给我!我给你身上上好药,今晚就去挖坟,我一定要让小姐认祖归宗,不让她做顾家的鬼!”
躺在床铺上面的阮鸣风,早已经看见出现在门口的阮棠。
“唔!唔唔!”
他只能瞪大了双眼,用眼神提示刘伯。
刘伯叹了一口气,“别哭了,小姐不喜欢听人哭。”
“呜呜,可怜顾家欺我老叟,不能为小姐撑腰,等我埋了小姐,我就趁着夜黑风高,吊死在顾家门口!”
“唔唔!”
阮鸣风也是从刘伯的口中才得知阮棠死了,可此时她却好好的站在这里。
是人是鬼?
阮鸣风激动的,像是木乃伊诈了尸,恨不得从木板上鲤鱼打挺站起来。
又被刘伯按了回去。
“反正你活着也没意思,咱们一起去顾家门口吊死,左边一个,右边一个,这样看着才匀称!”
阮鸣风拼命的摇头。
刘伯生气了,愤怒的一拍的木板。
“嗷!”
谁料一巴掌拍在阮鸣风的腿上。
他怪叫一声。
整个人像是被抽了虾线的虾米一般绷直。
刘伯冷哼,“小姐就不该救你,让你去帮忙上个吊,你都不愿意。”
“小老头,你是不是强迫症晚期了?”
阮棠忽然出声,把刘伯吓了一跳。
“小姐,还没到头七,你的魂怎么回来了?”
阮棠抽了抽嘴角,以手成爪,面目狰狞,“是的,我要化成厉鬼,回来索命!”
刘伯吓得一屁股往后坐,直接坐在阮鸣风的手臂上。
阮鸣风嘴巴一张,又想发出尖叫,却被阮棠塞了一颗药,堵住了所有声音。
阮棠问道:“当年爹娘死的时候,你在何处?”
刘伯:“?”
看看阮棠,又看看阮鸣风,后知后觉想到了什么,激动的小腿肚子发颤。
阮鸣风发现自己居然能开口,立刻问道:“妹,你不是死了吗?”
“你要和我争夺家产吗?这么盼着我死。”
“……不是!我是关心你。”
阮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阮鸣风低下了头,“我当时并不在他们身边,要是我当时在他们身边的话……”
阮棠手腕翻转,一把匕首赫然出现在掌心,直接扎到了阮鸣风的两腿之间。
“你在哪里?”
阮鸣风被吓得一哆嗦。
刘伯说:“这这这这居然是大公子吗?”
“小姐你可悠着点儿,大公子可是阮家的独苗了!”
阮棠冷哼了一声,“家产之争向来如此。”
“想好了再说。”
阮鸣风目光深邃,“你为何突然问起这件事情?”
阮棠没有回答,只是将匕首,又往前移了几分。
“你!你现在怎么变得如此、如此……”
阮鸣风不知该如何形容阮棠。
总之不是他记忆中那个有点蠢,有点可爱的妹妹。
“怎么,你要高歌一曲?”
两人对峙片刻,阮鸣风这才愧疚开口,“当时,我接到元舒的传信,说她受伤了,我便想先回京,并未和爹娘一起。”
阮家兄妹二人,全部都栽在顾家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