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暗。
快到别墅时,陆迟宴终于开口了,声音比窗外的夜色还要冷。
“今天的戏,演得不错。”
他说,“继续保持。”
我闭上眼,没有回答。
原来在他眼里,我所有的隐忍和难堪,都只是一场逼真的表演。
那天晚上,我发了高烧。
整个人烧得迷迷糊糊,躺在床上,一会儿冷一会儿热。
梦里,全是父亲的白发,母亲的眼泪,还有陆迟宴那张冰冷的脸。
我挣扎着想去客厅找水喝,却浑身无力,刚下床就摔倒在地。
巨大的声响惊动了准备去书房的陆迟宴。
他推开门,看到蜷缩在地上的我,眉头紧蹙。
“又在耍什么把戏?”
我抬起头,视野一片模糊,只能看到他高大的轮廓。
我张了张嘴,想说我难受,却只发出了微弱的呻吟。
他似乎察觉到了不对劲,走过来探了探我的额头,他手心的冰凉让我舒服地喟叹了一声。
“该死,怎么这么烫!”
他低咒一声,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了一丝慌乱。
四那一夜,是我嫁给陆迟宴之后,第一次感受到他身上除了冷漠之外的情绪。
他把我抱回床上,动作有些僵硬,却很稳。
然后是找退烧药,倒水,用冷毛巾给我敷额头。
他显然不常做这些事,动作笨拙,甚至把水洒了我一身。
我烧得稀里糊涂,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带着薄茧的指腹擦过我额角的温度。
“水……”我无意识地呢喃着。
很快,一杯温水递到了我唇边。
我贪婪地喝了几口,干裂的嘴唇得到滋润,人也清醒了些许。
透过朦胧的视线,我看到陆迟宴坐在床边,神色复杂地看着我。
昏黄的床头灯在他俊朗的侧脸上投下一片柔和的阴影,让他看起来,不再那么遥不可及。
“谢谢你……”我轻声说。
他没作声,只是伸手又换了一次我额头上的毛巾。
“温软,”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你就这么缺钱?
为了钱,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我的心猛地一沉,刚刚升起的一丝暖意瞬间被冰封。
原来,他还是觉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钱。
我的隐忍,我的顺从,甚至我此刻的病痛,在他眼里,都不过是为了更好地完成这场交易,拿到最后那笔补偿金的手段。
我苦涩地笑了笑,连解释的力气都没有。
“是啊。”
我索性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