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偷偷哭。
“你到底想要什么?”
他声音低沉疲惫,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妥协。
“我想要的,你给不了。”
她声音冷如寒风,刮得他耳膜生疼,“顾晏臣,从今天起两清。
你和沈知微,别再烦我。”
电话挂断的忙音刺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顾晏臣望着警局玻璃门里沈知微慌乱的脸,突然觉得荒谬。
他为这个女人,亲手将真正爱他的人推开,甚至将她母亲的遗物当成礼物送人。
他想起苏晚曾笑着说 “晏臣,等我们有了孩子,就教他画画”,那时阳光正好,她眼里的光比钻石还亮。
一周后,苏氏成功拿下城东地块。
庆功宴设在顶层旋转餐厅,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像片倒悬的星河。
苏晚穿着香槟色礼服,与各位企业家谈笑风生,颈间的钻石项链折射出细碎的光 —— 那是她用第一笔创业奖金买的,顾晏臣曾嘲笑说 “俗气”,却不知道那是她母亲最喜欢的款式。
林薇附耳过来,语气带着担忧:“苏总,顾总在楼下等您,说有急事。
他好像…… 在雨里站了很久。”
她端着香槟走到露台,晚风掀起她的长发,像面黑色的旗帜。
顾晏臣站在月光下,西装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额前,眼底是浓重红血丝,眼下的乌青像片化不开的墨。
“知微…… 她可能要坐牢。”
他声音沙哑,像被砂纸磨过,“苏晚,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放她一马。
我爸还在 ICU,我不能再让顾家丢脸了。”
“过去的情分?”
苏晚靠在栏杆上,指尖转动着高脚杯,酒液在杯壁上划出弧线,“是三年前你为了沈知微,把我赶出竞标会场的情分?
还是你拿着我母亲留下的画笔,给她画肖像的情分?
或者是你在我父亲葬礼那天,陪着沈知微去拍婚纱照的情分?”
他语塞,从口袋掏出股权转让书,纸张被雨水泡得发皱:“我把顾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转给你,求你…… 所有的一切都给你,我只要你放过她。”
“顾晏臣,你好像搞错了。”
她打断他,声音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现在不是你用资本压我的时候了。”
她抬手示意,远处大厦的巨型屏幕突然亮起,播放着沈知微承认抄袭的录音,还有她多年来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