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织毯,看起来很温暖。
“随便坐,我去给你倒杯水。”
陆时衍说完,转身走进厨房。
苏念坐在沙发上,好奇地打量着客厅。
书架上有很多沈清圆的著作,还有一些泛黄的老照片——有沈清圆和陆时衍小时候的合影,有沈清圆和林静书的校园照,还有一张是沈清圆和丈夫的结婚照,照片里的两人笑得很幸福。
“喝水。”
陆时衍端着一杯温水走过来,递给苏念,“木盒在书房,我们现在过去看吗?”
“好。”
苏念接过水杯,跟着陆时衍走进书房。
书房比客厅还小,却更有味道——书桌上放着沈清圆当年用的台灯,旁边摆着一支旧钢笔,书架上整齐地放着沈清圆的手稿和日记,墙上挂着一幅书法作品,写着“腹有诗书气自华”,落款是“清圆”。
“就是这个木盒。”
陆时衍指着书桌上的雕花木盒,红漆已经有些剥落,却依旧看得出当年的精致。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里面铺着暗纹锦缎,放着三本牛皮纸日记和一叠泛黄的书信。
“这些都是我母亲的东西,我父亲一直舍不得动,直到去年才交给我。”
陆时衍拿起一本日记,递给苏念,“你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槐里小院’的线索。”
苏念接过日记,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1982年9月,燕大槐树下”,字迹和手稿上的一样,娟秀里带着点韧劲。
她慢慢往下翻,日记里记录着沈清圆的校园生活——和林静书一起在槐树下读词,和同学们一起去图书馆占座,第一次发表词评时的兴奋,还有遇到丈夫时的心动。
翻到1983年的一篇日记时,苏念停了下来。
上面写着:“今日和静书在槐树下读《醉花阴》,她说以后想在乡下找个小院,种满槐树,院里放张石桌,下雨时就能边听雨声边读词。
我说我也想,还要在院门口挂块牌子,写‘槐里小院’,等我们老了,就一起住进去,每天读词、写评,再也不分开。
静书说,这个约定,我们一定要实现。”
“原来‘槐里小院’是她们的约定!”
苏念惊喜地说,“那个符号,会不会是小院的标记?
你看这里,日记里画了个简单的图案,和你说的符号很像!”
陆时衍凑过来,看着日记里的图案——一棵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