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忽然低声开口，“我好像惹了点麻烦。”
黎川侧身看她，“多大的麻烦？”
“可能……工作会不顺利的那种。”
她的工作稳定，不触及工作原则不会无故被辞退，但赵青松是她的直属领导，要要想报复或为难她，轻而易举。
黎川没追问是什么麻烦，只是问：“要我帮忙吗?”
戚许把头靠在他肩膀，摇了摇头。
黎川顺势搂她腰，“不要让自己受委屈。”声音低沉，落在她耳畔，“你有我。”
“嗯。”
他的话让她觉得心安，但始终觉得两人的相处从相敬如宾变成这样类似情侣的接触，很不真实。他自然而然的亲密维护，而自己也变得开始依赖他。
“是因为我是你的妻子吗？”戚许问他。她想确认，这份维护是否仅仅源于那一纸婚约的责任。
“是。”他没有犹豫，侧过头看她，眼底掠过笑意，反问道：“我爱护我的妻子，不是应该的吗？”
“嗯。”戚许应垂下眼睫，低低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黎川带她走进一家粤式餐厅。人不多，
他熟稔点了几样清淡的菜色，又要了一碗热粥。
菜很快上来，他将冒着热气的粥推到戚许面前，“吃点热的。”
戚许没什么胃口，还是拿起勺子，小口喝着。黎川自己吃得不多，大部分时间只是看着她吃，偶尔给她夹一筷子菜。
吃完饭走出来，街道上浓郁的节日氛围才真正映入戚许眼帘。
橱窗挂着“Merry Christmas”的彩灯，随处可见装饰着彩球和星星的圣诞树，连空气都飘着欢快的音乐，她这才恍然想起，今晚是平安夜。
路边，一个小女孩正帮妈妈卖包装好的平安果，声音清脆。
“想要？”黎川注意到她的视线。
“不用……”戚许下意识拒绝。
黎川已经走过去，挑了一个大又红的。旁边还有个卖花的姑娘，见状立刻笑着推销：“先生，给女朋友买束花吧？平安夜送玫瑰最合适了。”
黎川转头看向戚许，眉梢微挑，询问：“要吗？”
戚许本不想凑这个热闹，但看着卖花姑娘期待的眼神，又看看黎川手里那个略显突兀的红苹果，迟疑了一下，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黎川对卖花姑娘道：“挑一束。”
姑娘利落包了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搭配着银叶和星星灯，精致又漂亮。黎川接过花，连同那个苹果，一起塞到戚许怀里。
戚许有些无措抱着，冷清的脸上浮现一丝茫然。
黎川牵起她空着的手，提议，“走走?”
戚许点头。
两人沿着挂满彩灯的街道慢慢走着。戚许经过晚上的事情，实在提不起太多兴致，夜风一吹，忍不住轻轻打了个哆嗦。
黎川察觉到，停下脚步，摸了摸她微凉的手：“冷了？”
“有点。”
“回去吧。”
走到路边，他抬手拦了辆出租车。
车子没有开回戚许剧团下榻的酒店，开去黎川在这座城市常住的星级酒店。他在这里有固定的套房。
进了房间，温暖的气息瞬间包裹上来。戚许站在客厅中央，突然想起她的换洗衣物都在之前的酒店。
“先去洗个热水澡。”黎川脱下大衣挂好，走进卧室，从衣帽间拿出一件叠放整齐的深灰色纯棉男士衬衫，递给她，“穿我的。”
衬衫领口还带着他常用的那股清冽的须后水味道。她没有犹豫，接过。
她不喜欢浴袍，也懒得再折腾回去拿。
洗完澡，戚许穿上他的衬衫。男人的衬衫对她来说过于宽大，周身都被他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