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身上熟悉的气息笼罩，有种微妙的安全感和亲密感。
她拿毛巾擦着头发走出浴室，看到黎川站在窗边打电话，听到动静，他回头看过来。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宽大的衬衫衬得她越发纤细，裸露的小腿笔直白皙，湿漉漉的黑发贴在颈侧，卸去平日里的清冷，多了几分难得的柔弱和诱惑。
黎川的眼神深了些，对着电话那头快速交代几句，便结束通话。
他朝她走来，“洗好了？”
“嗯。”戚许回看他，“你去洗吧。”
黎川却接过她手里的毛巾，“头发要吹干，不然容易头疼。”
他牵着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拿出吹风机，动作不熟练，耐心帮她吹着头发。
戚许看着镜子里穿着男人衬衫被他温柔对待的自己，感觉很不真实。
但她知道，他对她的一切，只是因为她是他的妻子，是责任而已。
吹风机的声音嗡嗡作响，掩盖她的失落。
过了十几分钟，吹风机的嗡嗡声停下，黎川的手指穿过她差不多干的长发，顺了几下，收起吹风机，声音柔和，“好了，睡吧。”
黎川拿了睡衣走进浴室，水声很快响起。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是同寝的同事打来的。
“戚许，你怎么没回来？没事吧？”同事关心问。
“没事，今晚不回去了。”
“哦，”同事调侃笑，“跟你老公约会去了？可以啊，我说怎么找不到人，出差都追过来陪你过平安夜？羡慕死了。”
自从上回黎川去后台找她后，戚许已婚的消息就在舞团传开来。
戚许敷衍笑笑，“嗯。”
对了，出事了。”同事压低声音，“赵总监，庆功宴喝大了，在露台不知怎么摔了，头磕破了，流了好多血，救护车都来了。”
戚许的心一紧，“他现在怎么样？”
“这我不清楚，应该还在医院吧，啧啧，喝成那样，也是活该。”
“哦。”戚许低应一声。
两人闲聊几句，便挂断电话。
浴室水声停了。过了一会儿，黎川穿着浴袍走出来，头发梢微湿。
他看到戚许还坐在梳妆台前，背影单薄沉寂，透着一种疏离的沉寂，他抬脚走过去，从身后贴近，手臂环住她的肩膀，下巴轻轻抵在她发顶，低声问：“怎么了？接个电话就蔫了。”
他的气息温热，带着沐浴后的清新，将她笼罩。
“没事。”戚许摇头。
黎川的手臂微微收紧，将她的身子稍稍转过来一些，低头审视她的脸，他的目光很静，“那你先告诉我，从吃饭的时候情绪就不对，为什么不开心？”
戚许偏开头，避开他的视线：“没有不开心。”
“戚许。”他叫她的名字，语气沉缓，“我不是瞎子。”
“我不想说。”
黎川看着她倔强的侧脸和紧抿的嘴唇，低笑了一声，手指拂过她的眼角，“你不擅长撒谎。”
“我就是不想跟你说，行不行？”
话一出口，戚许就后悔了，她只是他的结婚搭子，没有资格跟他闹脾气。
黎川被她弄得一怔，看到她微微发红的眼眶，语气缓和下来，安抚道，“好，不想说就不想说，我不是要逼你。”他的指腹摩挲了一下她的手臂，“只是希望你知道，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可以想到我。”
戚许抬起眼，直直看向他，问出一个盘旋在心底很久的问题：“黎川，你当初为什么找我结婚？”
黎川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愣了一下，回答得很坦率，也很直接，“你适合。”他顿了顿，补充道，“安静，省心，奶奶喜欢。”
她看着镜中的他，声音听不出情绪，“只是因为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