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修锁。
女人举着修好的锁芯笑:“晓梅姐,这玩意儿跟人心一样,得对准了才能开。”
她盯着通知上的“认罪悔罪”,突然想起陈默总说“犯错不可怕,怕的是装睡”。
阳光透过玻璃窗,在锁芯上投下细碎的光,像浦阳江泛起的浪,温柔地漫过所有伤痕。
暴雨再临的夜晚,林晓梅站在暗门后,听着外面的雷声。
面粉袋上的补丁被风吹得猎猎响,是张姐用旧衬衫改的,布料上还留着陈默的针脚。
她摸出手机给监狱发消息:“姐,下周末带女儿来庇护所,我们教她包饺子。”
发送键按下的瞬间,暗门外传来女工们的笑,混着雨声,像首迟到了太久的、关于原谅与新生的歌。
尾声:江声浦阳江的水在深秋里涨了又落,桥洞下的青苔爬满新砌的石阶,像给石头裹了层滑腻的绿绸缎。
老李头把修鞋摊往桥墩里挪了挪,避开江风最烈的拐角。
新换的铁钩靠在木架上,尖头上缠着的红布被风吹得猎猎响——那是林晓梅上个月送来的,粗布上还绣着朵歪歪扭扭的太阳花,她说“陈哥在天上看着呢,红布能挡煞”。
傍晚五点,“微光庇护所”的灯准时亮起来。
三楼的窗户透出暖黄的光,混着江雾漫到老街,把石板路上的水洼染成片碎金。
穿蓝布衫的女工们结伴走过,帆布包里飘出韭菜鸡蛋的香,是刚包好的饺子要给老李头送些。
张姐的笑声最响,她手腕上的红绳在风里晃,绳结处坠着颗小石子,是从浦阳江滩捡的,说“这石头见过大世面,能镇住心慌”。
蹲在摊前敲鞋钉的年轻人又抬起头,无名指缺截指甲的地方沾着点铁屑。
他捶鞋跟的力道很稳,“砰砰”声混着江水拍岸的节奏,像谁在数着日子往前走。
老李头眯眼瞅着他,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总盯着江水看的男人——陈默也爱这样半蹲在摊前,敲鞋钉时会把左手按在鞋面上,缺了指甲的指节泛着白,说“这样敲得匀,鞋穿着不硌脚”。
监狱探视日的上午,林晓梅牵着扎羊角辫的小姑娘往公交站走。
孩子攥着银打火机模型的手沁出细汗,铁皮做的外壳被摸得发亮,火苗处嵌的红玻璃珠在阳光下滚着光,像把没点燃的小火苗。
隔着厚玻璃,林晓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