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活该,情绪一落千丈,吃不下饭,夜里咳得整层楼都能听见。
医生拿着片子叹气,说癌细胞扩散得厉害,连着下了三张病危通知。
护士来催缴费,说进口药快断了。
我去问林秀芳,她正靠在床头吃苹果,眼皮都没抬:“管他呢,死了干净,省得浪费钱。”
“妈,好歹是夫妻一场。”
我假意劝她,“真不管的话,亲戚知道了该说闲话了。”
她把苹果核往垃圾桶一扔:“说就说!
我还怕他们?
他在外头养野种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夫妻情分?”
程建国躺在隔壁床,这些话全听见了,气得直翻白眼,却没力气反驳,只能用拳头砸床板,一下比一下轻。
我站在中间,看着他们一个骂一个喘,心里跟明镜似的 —— 这就是他们互相折磨的下场。
没过几天,林秀芳自己也出了状况。
孕检时医生说孩子胎心不稳,可能是她高血压影响的,让立刻住院保胎。
可她血压总降不下来,医生把我叫到办公室:“再这样下去,大人孩子都保不住,必须尽快做决定,堕胎是最保险的。”
我把医生的话转告给她,她盯着天花板发呆,半天冒出一句:“我要是把孩子打了,程建国那老东西肯定笑我活该…… 可要是不打……”她抓着我的手,指甲都快嵌进我肉里,眼里又怕又恨。
我抽回手,帮她掖了掖被角:“妈,您自己拿主意,我都听您的。”
看着她陷入两难,抓着头发直哼哼,我转身走出病房。
窗外的阳光正好,可这屋里的人,怕是没几个能等到真正暖和的时候了。
14.我揣着那份假造的 DNA 报告,等林秀芳从产检室出来,故意在走廊 “偶遇” 拿着药单的程建国。
“爸,您这药得赶紧取。”
我把报告从包里抽出来,假装要往他手里塞,“对了,上次那事……” 话没说完,手一松,报告飘落在地。
林秀芳正好走过来,一眼看见封面上的 “亲子鉴定” 四个字,弯腰捡起来就翻。
当看到 “排除非父系血缘概率为 0%” 那行字时,她手里的产检单 “哗啦” 散了一地。
“好啊你个老东西!”
她突然尖叫起来,抓着报告就往程建国脸上抽,“我就知道那野种是你的!
你是不是早就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