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系的鞋带)突然散开,像条活蛇般朝我脚腕缠过来:“把碎片给我,把你的血给我,我就放了你妈 —— 不然,我让她和我一样,在河里泡二十五年,在镜子里困二十五年!”
蓝布带缠上我脚腕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冷猛地窜上来 —— 不是冷风吹的,是像脚泡在了冰水里,冷意顺着血管往上爬,爬到手背的咒痕处,和咒痕里的灰液混在一起,疼得我膝盖一软,差点跪下去。
我死死咬着嘴唇才没叫出声,血腥味在嘴里散开,可更怕的是看着那根指骨慢慢碰到我手里的铜镜碎片 —— 碎片突然 “嗡” 地发烫,烫得我手一抖,碎片 “啪” 地掉在地上,刚碰到青石板,就 “咔” 地裂了道缝,和阁楼铜镜的裂缝一模一样,连纹路都分毫不差。
“啊!”
阿棠突然尖叫起来,声音尖得像破了的瓷碗,人影瞬间变得模糊,灰雾里的黑头发疯狂扭动,像被火燎了的蛇,“你敢摔我的碎片!
你外婆当年就是用这碎片镇着我,让我连魂都出不来 —— 你现在还想镇着我!”
她的人影猛地冲进阁楼,紧接着就传来 “滋啦” 的声响,像有什么东西在被烧,混着股焦糊味,飘下来时,竟让我手背上的咒痕又疼了几分。
我慌忙捡起地上的铜镜碎片,碎片边缘的血渍已经变成了黑色,用手一摸,竟沾到点黏腻的东西 —— 是阿棠的灰液,凉得像冰,还带着点胭脂香,蹭在指腹上,怎么擦都擦不掉。
手背上的咒痕突然不疼了,可花纹里的灰液开始慢慢往碎片上爬,像被碎片吸了过去,碎片上的裂缝竟一点点愈合了些,看得我心里又惊又慌。
“快!
把碎片拿到阁楼去!
子时快到了!”
陈伯的声音突然从巷口传来,带着点急喘,我慌忙往门口跑时,脚腕上的蓝布带还在缠,却已经没了之前的力气,我用力一扯,布带 “啪” 地断了,断口处渗出点灰液,落在青石板上,瞬间就没了踪影。
跑到门口时,我看见陈伯靠在老槐树下,脸色白得像纸,嘴唇毫无血色,嘴角还挂着点灰液,他手里攥着个布包,朝着我用力扔过来:“这里面是阿棠妈妈的头发,当年她妈找阿棠时掉在河边的,用这个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