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充满恶意和压迫的背叛,恨了她七年,折磨了自己七年,也生生错过了她七年,错过了所有本该属于我们的温暖和时光。
我把那封信死死地捂在剧烈疼痛的胸口,像抱住一件失而复得却又瞬间碎裂的绝世珍宝,终于无法再压抑,蜷缩在冰冷的塑料长椅上,哭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像一个在黑暗里走了太久太久、终于找到回家的路、却发现家早已化为一片废墟的孩子。
无助,绝望,悔恨,如同滔天巨浪,将我彻底淹没。
林晚被从抢救室推出来,转入重症监护室观察了一天后,又转入了普通病房。
我寸步不离地守着,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几乎没合过眼。
她醒来后,第一眼看到我守在床边,通红的眼睛,憔悴不堪的样子,愣了一下,那双灰蒙蒙的大眼睛里迅速闪过一丝复杂难言的情绪,随即虚弱地、近乎讨好地笑了笑,气若游丝:“吓到你了?
对不起……我又……给你添麻烦了……”我猛地握住她枯瘦冰凉、布满针眼的手,紧紧贴在自己湿漉漉的脸颊上,不停地摇头,喉咙哽咽肿胀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发出破碎的气音。
“信……看了?”
她轻声问,眼神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期待和更深的不安。
我用力地点头,眼泪又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滴落在她苍白的手背上:“看了……对不起,林晚,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个混蛋……我还那样对你……对不起……”除了对不起,我贫瘠的语言找不到任何词句来表达我万分之一的悔恨。
她用指尖极其轻微地、颤抖地揩掉我不断滚落的泪珠,那动作轻柔得像羽毛拂过:“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是我太懦弱了……如果当时……我能再勇敢一点点……哪怕一点点……结果会不会……就不一样了……别说了,”我急切地打断她,紧紧握住她瘦得硌人的手,仿佛这样就能抓住什么,“我们不说以前了。
都不重要了。
以后……我们还有以后,我陪着你,我们好好治病,现在的医学很发达,一定有办法的……”她安静地看着我,眼睛里有微弱的光极其短暂地闪动了一下,像风中残烛最后一下跳跃,最终却还是化为一抹温柔到令人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