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瞬间安静了一瞬。
林栀的心脏猛地一跳,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他……是为了音乐教室?
“为什么?
学校的规定需要向你解释吗?!”
教务主任显然被他的态度再次激怒,“你一个体育生,懂什么?!
那是学校的资产,怎么处理是学校的事!
轮不到你在这里撒野!
我看你是不想呆了!
处分!
必须严重处分!”
“逾白!”
拳击队的教练闻讯赶来,脸色黑得像锅底,一把将江逾白拽到身后,连连向教务主任道歉,“主任,对不起对不起,这孩子脾气冲,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
损失我们赔,一定赔……赔?
这是赔的问题吗?!”
教务主任不依不饶,“性质极其恶劣!
必须严肃处理!
以儆效尤!”
周围的人群里,有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有人事不关己地看热闹,也有人小声嘀咕“其实他说的也没错”、“学校确实有点过分”。
但没有人站出来。
为一个名声不好的体育特长生,去得罪教务主任,显然不明智。
江逾白被教练死死拉着,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眼神像狼一样盯着教务主任,毫无悔意,只有不服。
林栀看着那片狼藉,看着江逾白流着血的手,看着教务主任那张不断开合、吐出严厉词汇的嘴,看着周围或麻木或看戏的脸……她一直很安静,很守规矩,尽量不惹麻烦,把所有情绪都倾注在那些不会说话的琴键上。
可是现在,有人为她珍惜的东西打破了沉默,打破了玻璃,可能要付出沉重的代价。
如果音乐教室注定要消失,如果那架钢琴注定无法保全,那她坚守的沉默,又有什么意义?
一种从未有过的勇气,或者说冲动,猛地攫住了她。
她深吸一口气,拨开前面的人群,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中,一步一步地,走到了办公室中央,走到了教务主任和江逾白之间。
她的声音不大,甚至因为紧张而带着细微的颤抖,但却异常清晰地响彻在突然安静下来的空气里:“主任。”
教务主任愣了一下,皱眉看着这个突然闯进来的文静女生:“同学,这里没你的事,快回教室去!”
林栀却没有动。
她看了一眼江逾白,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
然后她转回头,直视着教务主任,一字一句,说得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