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留下心底一片被灼烧过的、永恒的寂静。
而林暮雨的工作室里,多了一幅永远也不会展出的画。
画上是空荡的展厅里,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挺拔背影,正抬头凝视着一幅画。
画中之画,是模糊的、流动的、无人知晓的外滩夜景。
她给这幅画取名叫—— 《安全距离》。
时间又流淌过一年。
寂静成了他们之间最震耳欲聋的对话。
丁程鑫不再去寻找那些微小的、证明另一个世界存在的证据。
他接受了海鸥与白鹭的悖论,接受了那场雨只存在于记忆的特定褶皱里。
他将那幅《无人知晓的第61分钟》的高清打印照片,小心地夹在一本厚重的《艺术哲学》扉页里,放在床头柜的底层抽屉,与褪色的演唱会手环和粉丝信件放在一起。
那不是遗忘,而是一种更为郑重的收藏——收藏起一颗无法在现实空气里存活的种子。
他的生活被更多的剧本、录音室、舞台和闪光灯填满。
他笑得愈发得体,舞跳得愈发精准,演技也愈发纯熟。
只是在某些极致喧嚣后的片刻真空里,比如庆功宴后独自回家的车程,或是凌晨化妆间只剩他一人卸妆时,他会偶尔拿出手机,搜索一下“林暮雨”这个名字。
看到她的新画作获奖,看到她的个展在某个城市开幕,看到艺术杂志对她的一段简短访谈。
他从不留言,从不点赞,只是看着,像观察一颗遥远星辰的亮度变化,以此确认某种安好。
林暮雨的生活则像一幅笔触越来越克制、色彩越来越沉静的油画。
她依旧画她的“平行时空”系列,但画面里的物象愈发抽象,情绪也愈发内敛。
那幅《安全距离》被她用素白的细麻布仔细包裹,收在了画架背后的储物柜最深处,从不打开。
她开始接受一些艺术驻留项目,短则一月,长则半年,在不同的城市和国家间迁徙。
她告诉自己这是在寻找灵感,但内心深处,她明白这是一种下意识的逃离——逃离上海那座城市里无处不在的、关于他的巨幅广告和荧屏影像,逃离那次在展厅走廊里,他眼中几乎要冲破一切枷锁的、滚烫的渴望。
他们成了彼此世界里最安静的谜。
转折发生在一个毫无征兆的巴黎午后。
丁程鑫受品牌邀请,参加春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