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也给你自己,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我指了指他胸口的位置:“别让这里,因为我的过错,而蒙上一辈子的灰。”
周坤看着手里的钱,又看看我,再看看贺铮。
终于,这个一直用坚硬外壳包裹自己的大男孩,再也支撑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10第二年春天,周坤回到了大学。
我们帮他处理了之前学籍的问题,让他可以重新入学。
他走的那天,我和贺铮去送他。
在火车站,他背着我们给他买的新书包,手里提着行李,又恢复了那个白衬衫少年的模样。
眉骨上的那道疤痕还在,但他的眼神,已经重新燃起了光亮。
临上车前,他郑重地对我们鞠了一躬。
“贺团长,孟姐,谢谢你们。”
他说,“这份恩情,我记一辈子。
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
贺铮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有志气。
去了学校,好好学习,别想太多。”
我往他手里塞了一个信封,里面是我给他准备的第一个月的生活费,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我画了一朵小小的向日葵。
周坤看着那朵向日葵,愣住了。
随即,他眼圈一红,对我们露出了一个久违的、发自内心的笑容。
那笑容,像春日里最和煦的阳光,驱散了过去所有的阴霾。
后来的故事,就很长了。
周坤以优异的成绩完成了学业,并且考上了中科院的研究生,一路读到了博士。
他真的投身于农业科学研究,并且取得了非常了不起的成就。
他成了我们的骄傲。
我们之间,再也没有提过“还钱”两个字,但每年,他都会把他的奖学金,以我和贺铮的名义,捐赠给希望工程,去资助更多像他当年一样的贫困学生。
我和贺铮的感情,在经历了这场风波后,也变得更加牢固。
我明白了,再精明的生意人,也不能用算计去衡量人心。
而贺铮也懂得了,再坚强的妻子,也需要丈夫的陪伴和理解。
后来,贺铮从部队转业回了南城,我们终于结束了长达十年的两地分居。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们一家人,和已经成为著名科学家的周坤,坐在我家庭院的葡萄架下喝茶。
周坤笑着对我的孩子说:“你们知道吗?
你们的妈妈,曾经差点把我当成一个大骗子。”
我有些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