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头马靓仔南睡了兄弟女人,导致山鸡出车祸死了。”
“靓仔南怎么样了?”
“勾二嫂是江湖大忌,估计要被逐出洪兴。对了,那个李杰真是人才,哪找的?”
万夜轻笑:“他一只手就能摆平你。钱呢?”
“账号给我,最近忙。卓子强那边有动静随时叫我,别忘了我是永夜第一个员工。”
几分钟后,银行到账提示响起。万夜看了眼短信,发动汽车驶离校园。
洪兴总堂内,蒋天生的办公室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
陈耀垂首坐在对面,声音压得极低:“蒋生,出事了。”
“靓仔南刚报信,大佬B在澳岛被人做掉了,带去的两个小弟也没能回来。”
“而且……”他顿了顿,喉结滚动,“靓仔南睡了山鸡的女人,山鸡冲出去时被车撞死了。”
“他说自己是被人摆了一道。”
蒋天生指间的雪茄骤然停顿。烟灰簌簌落下。
大佬B过海办事的消息只有核心几人知晓。
能精准泄密的,除了那个最近上蹿下跳的靓坤,还能有谁?
陈耀窥视着蒋天生的脸色,适时开口:“蒋生,那计划不能再拖了。”
他声音里带着一丝悔意,“当初靓坤拿两千万来收买我。”
“我只当他贪图龙头位子,没想到他连自己兄弟都能卖!”
“我知道了。”蒋天生面上恢复平静,眼底却结起寒冰,“澳岛的事,让靓坤去收拾残局。”
陈耀心底暗叹。
这位龙头终究少了其弟蒋天养那份杀伐决断。
此刻竟还计较着让靓坤将功赎罪、全那点虚名。
但他面上不显,只应声道:“我去通知他。”
……
铜锣湾殡仪馆外,一群狗仔记者举着相机试图冲破阻拦。
大佬B的小弟们粗暴地推搡着,人群中爆发出争吵。
“我老大死了!谁他妈敢在这里闹事,我送他下去陪葬!”一名小弟赤红着眼吼道。
湾仔反黑组的鬼佬警司冷眼扫过现场,对纠缠不休的记者斥道:
“差人也有感情!人家办丧事,别在这里添乱!”
他朝灵堂内望了一眼,见无异常,便带人离去。
灵堂内,陈浩南身披麻衣,跪在棺椁前。
他十四岁就跟了大佬B,早已视其如父。
此刻,他低着头,眼底却烧着两簇幽暗的火。
恨意在他胸腔里翻滚。
恨那出卖兄弟的内鬼。
恨那导致大佬B不得不亲自出马的万夜!
若不是万夜废了山鸡和大天二的手……
前来吊唁的人流络绎不绝,鞠躬,上香,回礼。
陈浩南机械地磕头,每一个动作都像在积蓄力量。
……
与此同时,万夜正驱车赶往清水湾。
天养义的一个电话将他召来。甫一进门,天养义立刻汇报:
“夜哥,卓子强昨晚出现了,带着几个手下乘船出海,整夜未归。”
万夜眼神一凛。
记忆深处《树大招风》的某个片段被触动。
卓子强惯将人质藏匿海外孤岛。
“干得好。”
他赞许道,目光扫过屋内几人,“我猜他把肉票困在了海岛上。但周边岛屿太多,找起来不容易。”
“直觉?”天养志挑眉。
“直觉。”万夜不容置疑地肯定,“干等不是办法。”
“阿生说得对,有人的岛和后海湾不用搜,重点盯东南西三个方向。”
他迅速下达指令:“阿恩留继续监视。”
“阿生、阿义、阿志,你们各带一队,分三个方向搜海。我去找何裕基借快艇。”
电话接通后,何裕基听闻是要追剿绑匪,毫不犹豫地应允。
半小时后,湾仔码头。
五道身影立在码头边缘,四艘快艇在暮色中随着波浪轻轻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