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
心脏猛地一缩。
连福伯都不知道的真实地址?
他连自己的管家都防着?
还是说,这本身就是试探的一部分?
福伯的传话是假,这绢条上的才是真?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
这男人心思之深,简直可怕。
我将令牌和绢条紧紧攥在手心,冰冷的触感刺着皮肤。
把书恢复原样,塞回书架,整理了一下微乱的呼吸,走出书房。
“王爷吩咐我出府办点事。”
我对候在外面的福伯道,尽量让声音听起来自然。
福伯没有任何异议,只躬身:“老奴为您备车。”
“不必,”我立刻拒绝,手心渗出冷汗,“我……想自己走走。”
福伯抬眼看了我一下,那眼神平静无波,却又好像什么都知道。
他没再坚持,只道:“天色不好,王妃早去早回。”
我点点头,几乎不敢再看他的眼睛,拢紧披风,快步走出王府侧门。
街市上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
可我总觉得暗处有无数双眼睛盯着我,每一个擦肩而过的人都可能是萧绝的眼线,也可能是……夺命的无常。
暗水巷在城南,偏僻脏乱。
我照着绢条上的地址,找到丙柒户。
那是一扇低矮破旧的木门,毫不起眼。
我犹豫了一下,抬手叩门。
三长两短。
里面沉默片刻,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一只浑浊的眼睛警惕地打量着我。
我亮出那枚玄铁令牌。
门立刻打开,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相貌普通的汉子侧身让我进去。
里面是个狭小的院落,堆满杂物,空气中有一股铁锈和尘土混合的味道。
汉子引我走进里屋。
屋里只有一个沉默的老者,正在擦拭一把弓弩的机括,见我来,停下动作,目光落在我手中的令牌上。
我将令牌递过去。
老者接过,仔细查验后,对我点了点头,从身后一个不起眼的木箱里,取出一只密封的细长竹筒,递给我。
没有一句话。
我接过竹筒,触手微沉,不知里面装着什么。
也不敢问,只是紧紧攥住,仿佛攥着一块烧红的炭。
任务完成了一半。
接下来,是福伯口中的“听雨楼”。
走出暗水巷,回到稍微热闹些的街道,那种被窥视的感觉愈发强烈。
我捏紧了袖中的竹筒,手心全是汗。
听雨楼是家茶楼,名气不小,雅致清净。
我踏上二楼,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