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神情。
我没有理会这片混乱,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门外,是属于他们的鸡飞狗跳。
门内,是我一个人的,海阔天空。
11.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外婆。
听说她大病了一场,之后精神就有些不正常了,整天念叨着那个“张半仙”是骗子。
姜明宇被他姑姑接走了,换了个环境生活。
姜文博遵守了我们的“协议”。
他按时支付我的开销,从不过问我的生活,我们像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大学四年,我拼了命地学习,拿遍了所有能拿的奖学金,大三开始就跟着导师做项目,有了自己的收入。
毕业那天,我把一张银行卡放在了姜文博面前。
“里面是四年来你花在我身上的所有钱,以及按照银行最高利率计算的利息。”
他看着那张卡,很久没有说话。
最后,他叹了口气。
“月初,其实我帮你,不全是因为愧疚。”
他告诉我,他当年离开,确实是因为受不了外婆的偏执和迷信。
但他每年都会偷偷寄钱回来,只是那些钱,都被外婆拿去给姜明宇“转运”了。
他这次回来,高调地资助我,一方面是想弥补,另一方面,也是想用我的成功,去刺激外婆,让她清醒。
“我只是没想到,你比我想象的,要强大得多。”
我收回了银行卡。
“无论如何,谢谢你。
但这笔钱,我必须还。”
我离开了,没有再回头。
我用自己的积蓄,和项目赚来的钱,在南方的一座海滨城市,开了一家小小的翻译工作室。
事业渐渐走上正轨。
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笔“亲情债”,一次性打到了外婆的账户上。
附言是:“投资本金及利息已结清,合作终止。”
后来,我接到过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
是姜明宇。
他的声音褪去了少年时的骄纵,带着明显的哽咽,还有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沉重。
“姐”他停顿了很久,才艰难地开口:“奶…… 她最近总对着空气说话,说当年不该信那个骗子。”
他说,外婆精神失常后,是他学着给她喂饭、擦身,夜里听着她哭着喊我的名字,才一点点想起过去的事。
想起外婆是怎么撕我的通知书,怎么抢走我的赔偿金,想起他自己总躲在后面,用一句“她看我”就把所有祸水引到我身上。
“